窦芍药和金美丽余兴未尽,不放扈红走走,扈红屁股着火似的坐立不安,最后还是走了。她的理由是:救场如救火!牌品即人品!她不能看着牌友三缺一而不去救场……
“神马道理啊?不就是打个麻将吗,咋还整出一个人品的问题来了,莫名其妙!”窦芍药打死也无法理解扈红的这个“奇谈怪论”。
金美丽也觉得扈红不可理解,“这家伙成天沉迷在麻将桌上,又学会了抽烟,你看她造的像个黄脸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十来岁,真是不理解,麻将的魅力咋就这么大呢?”
“不说她,”窦芍药给金美丽杯里添水,问,“你和蒋明的事咋样了?他妈还给他介绍对象吗?”
金美丽脸上表情顿时黯淡了些,“他妈倒是不给他介绍对象了,但蒋明却负伤了。”
“什么?蒋明负伤了,他不是在海关工作吗,咋能受伤呢?”窦芍药关切地问。
“他在缉私局,有天晚上他们去缉拿走私货品,被走私犯给偷袭了,胸脯中了一枪。”金美丽情绪有些低落。
“那,你去南京护理他了吗?”窦芍药说,“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我,真不够姐妹。”
“唉,当时事发突然,我听到消息后,家都没回就去了南京,回来我爸的病又加重了,哪有心思告诉你啊。”金美丽又叹了口气。
“真难为你了,美丽,家里家外的,不容易啊!”窦芍药为好姐妹的命运嗟叹不已。
“蒋明没落下后遗症吧?”她问。
“子弹击穿了他的肺部,还好,他们领导非常重视,请了南京最好的医生做的手术,已经康复了。”金美丽凄然地笑笑。
后来,窦芍药又约了扈红和金美丽一次,扈红在牌桌上激战正酣,撤不下来。
金美丽倒是来了,但两人喝了不到十分钟茶,她单位就来电话,说是因为一笔税收问题,让她马上回去。
茶台边只剩下窦芍药一个人,她觉得寂寥极了。
窦芍药不知从哪天开始,成宿成宿地失眠。她也长了黑眼圈,憔悴、疲乏的不得了,虽然没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