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力的筋骨再被热水泡过,酸软难言,又熨帖无比,她只想放空。不像宋澄,还精神百倍地想这些想那的。
温向仪不搭理自己,宋澄也不生气,去厨房随便热了两个菜,灶台上凉掉的鱼汤也热了些,她本想端给床上的温向仪喝,关火的时候,温向仪懒懒散散地走到了厨房外的餐桌前坐着。
餐桌上亮着盏小吊灯,宋澄端着饭菜回头,看到温向仪在融融的光下掩唇打哈欠。
她神情一柔。
深夜没什么胃口,温向仪喝了小半碗鱼汤不肯喝了,宋澄接过去解决掉。
温向仪托着脸看她吃东西:“现在几l点了?”
“快三点。”
“新年过了啊。”温向仪的语气并不可惜,语调慵懒悠长,“那时候我们在……”
“?”
温向仪你还要回忆一下外头唱难忘今宵的时候我们具体在做什么吗?
宋澄有点难为情了,神情依旧镇定,“我不记得了。你是不是困了?明天还要早起。()”
有点。?()”
实际上当然不止一点。
先前,温向仪浑身都不像自己的了,力竭的酸麻席卷她的四肢百骸,她实在不知道宋澄为什么还这么精力十足。
这次温向仪没有再问出口,她只是无声地看了眼埋头吃饭的宋澄,眼底的疑惑逐渐被满意替代。
有些事大约没有答案。宋澄本来就很奇怪,唯一一个处处都能超出她预期的,奇怪得像个奇迹的存在。
宋澄:“你先去睡。”
温向仪摇头:“等你吃完。”
温向仪在等她一起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