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眼底晦暗,再度逼问她:“孤说了,你便去?”
江萤羽睫轻颤。
显而易见地犹豫了一霎。
继而有些不敢答话。
毕竟她年幼的时候过得很好。
有母亲疼爱,有小橘子陪她。
即便是容澈阐明身份,她应当也不会愿意离开母亲,跟着他住到陌生的皇宫里去。
似看出她的心虚,容澈再度逼近,寒声质问她:“元佑十一年的夏日,你为何不在永州城里?”
江萤微愣。
顺着他的话往前回忆道:“那年的夏日,臣妾祖父过世,父亲丁忧三年。带着臣妾回到祖父的故乡肃州去了。”
容澈音色愈寒:“丁忧三年,你不知道与孤说一声?”
眼见着他又要暴怒。
江萤急忙道:“臣妾给殿下留了书信!”
容澈眼底晦色愈浓,显是半点不信:“孤没有收到!”
江萤有些着急,连声向他解释:“臣妾对天发誓,真的留过书信给殿下。就放在臣妾的……”
话未说完,她便想起那时的情形。
语声也倏然顿住。
容澈觉出不对。
他以那双晦暗的凤眼紧凝着她,不容她有半分的虚假与编造:“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