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头疼欲裂,理智将要崩溃的时候,他告诉狂疾发作的自己——
‘再这样下去,谁都别想活’。
被逼到绝路时的这句话,让他的病情暂缓。
最后,渐渐变成如今的局面。
也就是以白天黑夜为交替。
同时发病时的他略微收敛,而他清醒时亦疏远众人,令所有人都觉得太子的病情已经痊愈。
但他知道,没有。
非但没有,甚至还日益严重。
他发病时做的事,他无法谅解,也无法宽纵。
终是又到了争斗不休的地步。
容隐敛眉。
他抬手想去拿地上的宣纸,想要再添上两句。
但指尖还未触及纸面,颅内的锐痛之感便呼啸而来。
他双眉紧皱,豁然抬手摁上眉心。
来不及书写,他启唇道:“若你不愿收敛,那便永远留在这方祠堂。”
话音未落,太子骤然自蒲团上起身。
他摁着眉心的指节用力到发白,但仍要在这般的剧痛里厉声回击他:“容隐!你这淫/人/妻/女的狗贼,你以为你能威胁到孤!”
交替前的记忆汹涌而来,站在灵前的太子更是暴怒:“究竟是谁欺凌女子,是谁毁人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