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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平遥县衙(3 / 4)

导游在前面告诉他们,出口有一家店铺,里面有很多古币的仿制品,可以买几个回去作纪念。老马跑过去一看,价格贵得吓人,放弃了买一个的打算。白乐生只是喜欢这里的氛围,至于要他买一样带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买的人很少,导游的脸色有些难看。老马估计她在里面有提成。

第二天,导游带大家来到太岳山。本来导游计划带大家瞻仰司马光墓,然而众多成员反对,无奈之下,只有去了太岳山。导游道:“司马光墓还很远,你们不去,我也不强求,还可以节省一点油费。”看完太岳山,最后一站是黄河壶口瀑布。因半山腰没有参观,因此导游安排大家早早在山下就餐。菜还勉强可以吃下去,而米饭在蒸煮之前,似乎没有浸泡过,吃到口里像铁砂,硬得很。老马一边倒饭,一边道:“不知道是米的问题,还是厨师的问题?”白乐生道:“权当做是减肥,少吃一口多活几年,你没有看过葛洪的《神仙传》吗?里面的高寿之人,均是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的。”有些人有备而来,从背包里掏出饼干、水果,狼吞虎咽,掉下的碎屑满地就是。

山下餐馆空调坏了,维修的人还在路上。老马道:“估计等我们下山了,空调还没有修好。这么热的天,谁愿意出来呢?”稍微休息过后,导游在前面走,队伍稀稀拉拉。白乐生看他们估计是还没有开始爬山,已经泄气了。老马与白乐生带了很多饮用水,不怕天热、不怕口干。导游的声音越来越小,两人干脆不听了,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讨论XXX生前的一些事情。白乐生在念高中的时候,听王中华讲过一些事,所以有谈资与老马交流。

白乐生道:“这很好理解,他本是投机政客,保命是第一的,紧要关头,他当然溜之大吉啦。”旁边有一个老师模样的人,愤愤不平道:“你们小年轻不懂历史,瞎胡扯。你知道阎锡山为山西做了多少好事吗?要辩证地看待历史人物,一味地颂扬或者一味地贬低,都是错误的。”老马没有理他,只当是狗子放屁。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半山腰,每个人身上汗淋淋的,坐到凉亭里歇息。老师模样的人见老马爱理不理的样子,很气愤,又走过来,想继续展开辩论。老马取出一瓶水,咕隆咕隆地喝起来了,然后双眼一闭。老师摸样的人一肚子的废话只有憋回去了。

导游道:“现在接近中午了,我们加把劲,爬到山上,那上面有凉茶室,什么酸梅汤呀、王老吉呀、冰淇淋呀,都有。”大家霍地一下子站起来,跟着导游往上爬。幸而山路上树多荫密,不然真有人中暑喽……

第二天去了黄河壶口瀑布。老马兴奋得差一点儿掉下去了。在下午,导游带大家去吃了黄河鲤鱼火锅,然后“打道回府”,个个累得趴在座位上,有的甚至打起鼾来。老马道:“等我有了钱,便沿着黄河源头而下,写一路的诗歌,题目就叫做《诗》。白乐生大笑。老马道:“真的,还没有一个诗人走完黄河路,我要做第一个人。”白乐生道:“路上很艰险,你最好找一个组织赞助你,而且给你安排几个人随行,倘使是官方性质或者半官方性质的话,你会省力很多。”车启动了,门窗紧闭,空调开了,但是空气很污浊,特别是各种气体混杂在一起,让人几乎要呕吐。有一个大胖子放了一个臭屁,把全车人都激怒了,愤怒声讨,但是没有人站出来承认。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自己干的坏事赶紧撇清关系,与自己有利的事情,非要转弯抹角攀上关系。

到中途已是半夜,入住临汾一家路边旅店。窗外常有猫叫,驱赶不走,只有躺在床上骂它。空调是十几年前的格力空调,外壳已经朽烂,碰一下,锈斑纷纷坠落,老马怕引发火灾,没有开空调,任凭电风扇吱呀吱呀转。老马道:“这家店的老板估计是小气鬼,连空调都是陈年累月的老古董,叫我们怎么用?不过,总比躺在车上呼吸别人的屁要好点。”事已至此,只有用阿Q精神胜利法来慰安自己了。第二天清晨,匆匆吃了热包子、喝了豆浆,然后上车。当天下午,到达熙熙攘攘的太原城。两人背了行李便往出版社后面的宿舍跑,钻进里面,开了空调,再也不想出来。白乐生感叹道:“还是这里好呀。”

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六,可以休息,两人喜滋滋,买了蔬菜,自己到食堂弄菜吃,一边洗菜,一边唱歌,比富有四海的帝王还要高兴。在之后的七天时间里,老马成果丰硕,已写了一部五千行的长诗,藏在手里,不肯示人,生怕弄丢。白乐生道:“我估计诗坛上的一颗新星即将冉冉升起。”老马道:“扯淡,你说的话太俗了。我写诗不是为了出名,而是拥有一种使命感,不得不写,好像有人在后面催我。”老马为了改诗,专门请了几天假,去五台山小住。结果桓冰衍在出版社“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在出版社,与其他同事,只是因工作而讲几句话,没有共同的三观,根本不可能深交。白乐生这才发现找到一个可以随便说话的人,真的很难。

转眼已到初秋,黄叶到处飘卷。据说这个季节在小道上行走,最适合看美景。可是公园里经常有一个老家伙在练吼功,挺吓人的,由于雷打不动地准点准时吼,导致产生了他来鸟就跑、他走鸟便来的奇观。

还有热恋中的情侣,黏在一起,他舔一口棒棒糖,她再伸出舌头去舔他的舌头,香艳热辣,让一帮老大妈看不下去,便在他们附近跳起了轰天动地的广场舞。情侣闻声即遁。桓冰衍不知道明年的今天自己在哪里,这种漂泊,何时是一个尽头呢?他很想写一些小说,可坐下来头脑是一片空白。家里又来电话催他找女友了,他烦得很,干脆不接电话。他咕哝道,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太原比南方要冷,夜晚寒风呼啸而过,可以想象满地的落叶,四下里飘散……

十月的一个星期五,白乐生在办公室和一个作家交流,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叫抓小偷。白乐生与作家一起跑到窗户边看“现场直播”,侧头一看别的窗户边,刷刷尽是人头。只见下面的商贸广场上,有一个大汉抓住了小偷,踹了他一脚,他便没有骨头似的,跪了下来。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看他跪得这么容易,看来他的膝下没有什么黄金了。很多吃瓜群众围住了小偷,愤怒声讨、群情激奋,大有吊起来打的势头。不知是谁发现了不妙,恐惧地大叫,然后其他不明所以的人亦跟在后面跑了。原来小偷做过心脏支架手术,大汉的关键一脚,送了他的命,摊成一堆,早就没有气了。大汉慌了神,瞅着没人,溜了。树下的一个闲人拿出手机,不慌不忙地报警。作家道:“跑啥呢?到处都是摄像头。”

白乐生道:“看来那小偷是死了,大汉脱不了干系呢。”白乐生倒了两杯茶,抿了一口又道,哪里找不到事情,何必偷人家的呢?作家悠悠冒出一句话,道:“有些人就是不想做事,拿人家的,不必自己辛苦去赚,不是要轻松许多吗?”

老马不知什么时候钻进办公室来了,发表评论道:“这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正靠在窗户边上看蓝天,忽然就目睹了一场本来可以避免的悲剧。小偷偷东西不对,但是没有人有权力打他。倘使大汉不踹人,事情到此为止,自会有人去依法惩罚小偷。可是现在闹出了事,都是冲动惹的祸呀。”白乐生担心的是小偷是不是真死了。过了一会儿,小偷的身下流出了殷红的鲜血,吓得一些看客夺路而逃。一般的心脏患者都是心肌梗塞,立马死掉,而很少有人因心脏破裂流血而死。估计他刚做手术不久,手里缺钱花,只有出来继续做老本行,谁知竟然送了命!

这个小偷死后,反而产生了更多的偷窃事件。在十天之内,一共有十二户人家的内衣内裤被偷了。但是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警察看了很多摄像头保存的录像资料,还是调查不出什么来。有好事者道,估计是那个小偷的幽灵干的,唬得一帮胆小的人不寒而栗。有人说:“这是小偷的师兄弟们干的,目的是为他报仇。”小偷一般偷钱,可是这伙神出鬼没的贼人为什么专门偷衣服呢?未解之谜时刻萦绕在人们心头。从此,阳台外装了防盗网,广场周围再没有人敢把衣服晒在外面了。

老马在空闲的时候,百无聊赖。白乐生劝他看一看单位图书馆的藏书,汲取一些营养,好在以后找一个更好的工作。老马竟然道:“那些死人写的书,我不看。”白乐生出于关爱朋友的目的,道:“你可以去报一个美术夜校班,不让时间荒废,而且练练手法。因为绘画可以让一个人平静下来。”老马在初中画过一幅《故乡小桥》,还获过奖,因此听了这话,怦然心动,决定下班后干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当时,这个城市里学习绘画者多如牛毛,各种档次的绘画班“横空出世”,个个学徒飞扬跋扈,认为自己就是未来的达芬奇、达利、齐白石、吴冠中,只是没有被伯乐发现,而屈居在小城里。公平地讲,委实有很多具有绘画天赋的人,在省内外、国内外获得一些大奖,然而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模仿功力很高,却不能打造自己的风格出来。画来画去,只是炒古人的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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