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系上安全带,按住乱跳的心脏,吐出一口气。
想到他那句“利用”,她抿唇说:“我没有利用闻总。闻总刚才大可以跟聂小姐走,或者拒绝我同车的请求。决定是闻总做的,责任却要我来担,没有这个道理吧。”
难道不是?
她只是开了一下车门,只是问他能不能捎上她一起回酒店,他不乐意,可以拒绝。
谁让他不拒绝。
不拒绝就说她利用他,凭什么?
闻延舟侧头去看她,车窗外的路灯不断地从她的脸上掠过。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楼藏月就是骨相生得好的,从额头到鼻梁再到下巴,影子落在玻璃上,线条分明,透着一股清冷感。
“你倒是会强词夺理。”闻延舟的手腕搭在膝盖上,自然垂落的手指,精致玉琢。
楼藏月抿唇:“而且,我也没必要忍受她无缘无故的陷害。”
闻延舟:“她害你什么?”
楼藏月侧头:“闻总以为,薛晓是从哪里得知我高中时在校庆上跳过舞?”
闻延舟一顿。
他到包厢的时候,只听到他们非要楼藏月到餐桌上跳舞,不知道他们前面还提到高中。
车子沿着马路开上立交桥,遇到红灯,车流渐渐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