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鸰冰冷地抬眼,恰好对上陆淮珺饶有兴味的凤眸。
“你可知道,你的医术都是我开恩,给你找了师父,你才有机会学的,如今却抛头露面用我赐予你的医术来赚钱,得到我允许了么?”
阿鸰心里浮起一层深深的无力,那感觉就好像听不懂人话的老鼠不知道你讨厌它,非得要往你腿上爬。
“你允许不允许与我何干?义诊我都开了,说这些废话做什么?你不要自作多情,你的任何行为和心思都影响不了我。”
陆淮珺挑了挑眉,“这就是你对待病人的态度?”
阿鸰只觉得可笑,道:“对待病人,我可以一视同仁,但挑事者,我厌恶至极。”
陆淮珺气笑,重重地把方才重金买的号牌拍在桌案上,然后往阿鸰跟前一坐:“号脉。”
众人见这位贵公子气度不凡,而且跟这位女大夫仿佛还渊源颇深的样子,纷纷围观了起来。
阿鸰脸色微变,陆淮珺微服出访,还这么多人看着,这是师父今天第一天出诊,她不能搞砸,只能先忍下情绪。
她拿出一块棉布搭在陆淮珺
手腕上,开始为他号脉。
陆淮珺见状脸色阴沉,咬牙道:“你给别人看病怎么不需要搭这块破布?你就这么不想碰到我?”
阿鸰淡淡承认道:“是。”
陆淮珺怒:“你!”
阿鸰打断他,眼神冷淡如冰:“号脉时不可言语。你若不遵守行医规定,那慢走不送,此处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陆淮珺狠狠哼了一声,隐忍下来。
阿鸰皱眉思索片刻,提笔一边写一边说:“病人气滞血瘀、阴虚火旺,因而心胸狭隘,心思众多,多有梦魇之状,可服用我们特制的坤宝丸,以平复心烦易怒、失眠健忘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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