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先生说。
“其实在明城的月榕庄最早见到你时,我就觉,你好像一只蝴蝶。”
脆弱美丽。
瑰艳到惹人觊觎。
那时的舒白秋,也正是最翩跹易碎的时刻。
“太多人拿着捕虫网,眈眈虎视。”
傅斯岸说。
“想将你生生捉困,制成最美丽标本。”
“可是你没有被捉到,你很聪明很努力地想要活下去。”
男人又低头吻了吻舒白秋的唇。
“也很厉害地做到了。”
少年聪明,敏锐,也迟缓,安静。
他的太多反应都是为了被丢掉,被忘记。
傅斯岸并非不觉。他其实很早就发现。
每次舒白秋听到被人叫做“小傻子”,都不会有任何的低落和不适。
相反,他太想被人看轻和忽视了。
“所以你其实不是蝴蝶,而是水母。没有心脏,全无留恋,即使被关到瓶子里,也会消失得毫无痕迹。”
水母更似深海的蝴蝶。
梦幻,轻盈,透光,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