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级赛的当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选手们头疼接下来的比赛表现,裁判们焦虑打分是否要提高标准,观众们则是因为1/8决赛就足够精彩而热议沸腾。
但摆在余曜面前最迫在眼睫的,还是阿普打算买明天最早一班的飞机回家。
对此阿普本人是这样说的。
“余,我也想看你们比完赛,但在这里的生活成本太高了,每一天都要花好多钱,我可以从电视上看你们。”
他比划了一个胳膊长短的盒子形状。
戚本树和秋聆歌都沉默了。
华国现在已经很少能看见这么小的电视机,随随便便都是几十英寸的超薄液晶屏,这种老式的电视机可能只有老一辈人的家里才有。
余曜顿了顿,“你的住宿费一天多少?”
阿普脱口而出了一个在其他人看来微不足道的数字。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急急补充道,“这个价格很贵了,可以买我们家大半个月的口粮呢。”
但这个价格在华国的电影院可能也就是两张电影票的钱。
余曜微微一滞,看着阿普一脸认真的神情,突然就觉得自己原本准备的那些劝说对方留下来看完自己对阵宫田优树的话语都变得苍白。
阿普不会平白地接受自己的资助。
他很穷,但也有自己的自尊。
余曜也没再坚持,只是把一张自己用旧了的冲浪板从后备箱里抽出来送给了对方。
“这张板送给你,它对我的身高来说有点短了,希望你不要嫌弃它是旧的。”
阿普犹豫了一下,暗搓搓对比了一下自己比少年矮半头的身高,才忸忸怩怩地收了下来。
“余,谢谢你。”
他笑眯眯地再度比划了一下自己部落的祈祷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