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酌:“爹,我今晚就住在家里了,有房间吗?”
裴清许喜出望外:“都是空房间,铺上一床被子就好。”
裴酌笑眯眯道:“好哦,最好跟父亲一个院子的,父子俩就是要每天一起出门上班。”
想想就很安全。
裴清许:“我的房间给你。”
裴酌瞥了一眼陛下:“哪有儿子睡主卧的道理,我睡主卧旁的书房就行。”
萧循忍不住道:“太傅每日要上朝,你赶不上和他一起上班。”
裴酌:“不要紧。陛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现在哪里算深夜?刚天黑而已,萧循大概知道自己阻止裴酌回老家惹恼了他,索性后退一步,道:“我来和太傅商量下一届科举试题改革。”
裴酌幽幽道:“下一届科举还有两年。”
萧循也没有打算因为登基就另开恩科,官员已经足够了,这么早就商量试题,不怕泄露?
裴清许颔首:“陛下登基后第一届科举,选拔的皆是未来的肱骨心腹,有何变化要尽早昭告天下学子。”
“先觉,科举试题改革,论缘起,还跟你主张的教育有关,你也来听一听。”
萧循显然对太傅府比他这个亲儿子熟门熟路多了,不仅能随便进出,还能坐在他和太傅中间的位置吃饭——好吧,一共三个人的圆桌,怎么坐都是中间。
一旦文科、教育、政治三个词关联起来,理科状元裴酌立刻呵欠连天。
萧循和裴清许在讨论各个科目附权,询问裴酌的意见。
裴酌敷敷衍衍地说:“噢。”
他胳膊支在桌上,撑着下巴,长而乌浓的睫毛几次碰到下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