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忽然低低笑了一声。
方氏被徐氏这一生笑的,不知为何,感觉后脊有些发麻。
还不待她细想,便听徐氏说:”难为你还知道顾全大局,你要记着,你身为永宁侯府的当家主母,一言一行,都代表了侯府,而你身边的人行事,自然也是代表了你,外人不会揣测一个奴才行事到底为了什么,这关注的焦点,最终还是会落在你身上,我这么说,你可懂了?“
徐氏口气淡淡的,仿佛在说今日天气不错一样平常,方氏却听得心中一惊。
徐氏这是在敲打她,替方妈妈求情一事。
到底是她大意了。
徐氏心性坚定,手腕了得,这么多年,她怎么还记不得这个。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是当年徐氏将掌家权交到她手里,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方氏双手紧了紧,垂首答说:”媳妇知道了,方妈妈行事有失,辱了侯府的名声,该当重责,媳妇这就回去,请家法,亲自教训方妈妈。“
徐氏听了方氏这话,才满意地嗯了一声。
片刻后,她摆摆手,对方氏道了一声:”去吧。“
方氏这才敢福身离开。
从松鹤堂的正堂出来,屋前的日头明晃晃的,照的方氏睁不开眼睛。
方氏伸手挡了一下,仍有刺目的光线透过指缝照下来,方氏心头一阵烦乱,甩着帕子闷头向前走去。
袭香见状,忙快步跟上去,大气也不敢多出一下。
方氏走后,徐氏挥手让盼夏停下捶腿,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