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夹裹着消毒水的清冷,都被优美的音乐,染上了欢快和美好。
不过,胡安阳又想到,这谭永年是从乡下来的,不是说小学没毕业吗?
刚才报纸上词汇量丰富、专业性强,他念起来一点卡顿都没有,再者,他貌似是出租车司机?
果然传言可信度不高!
胡安阳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听听故事和小曲儿,再听些冬阿姨扒拉肉联厂家属院的各种八卦。
谭永年和谭母是每天都来的,谭父偶尔露一面,至于谭家其他人都忙着工作和交友“不得空”。
胡安阳胃口不错,摸清楚谭家人脾性后,便厚着脸皮天天喊着饿,为了吃得当真是上演十八般武艺,每天总能得逞一两次。
营养跟得上,加上她身体年轻、精神状态不错,身体恢复得很快。她曾经全身大骨有着不同程度的粉碎性骨折,竟然术后才过了一星期就被允许出院回家静养!
不过她情况特殊,谭永年借来了小皮卡,搭上帐篷,与谭父用担架抬着胡安阳上车。
冬阿姨跟着收拾东西,而谭母在家里等候着了。
皮卡驶入家属院,已经惹得上午做完家务,在坛前聚堆八卦的大娘、婶子们的注意。
“哎呦,听说是谭家老二将他瘫痪媳妇从医院接回来了……”
“我看谭家摊上这么个吃钱的媳妇,也是够倒霉的……被大货车撞到,身上骨头碎成渣了,以后只能躺在床上……他们图什么?”
“谭家肯定是没啥钱了,那小媳妇伤这么重,才住院一周吧,就急着拉人回家……”
“谭家老二长得也可以啊,怎么命这么不好,刚回家没过两天舒坦日子,又被人塞了这样闹心的媳妇……”
她们唏嘘不已,大步迈腿去追皮卡,心里不停地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