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怜接过血玉箫, 她低下头,辅以灵力,吹奏出几个不算难听的音节。
林桑储如同提线傀儡般, 跟着箫声动了起来。他的肢体不怎么协调,眼神也带着倔强, 似乎是在努力进行反抗。
天剑阁的长老余邱起身,质疑道:
“陈谷主, 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涟从地上爬起来,慌乱地说道: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他们——”
他指着明决和穆时, 大声为自己辩驳:
“是他们先在林桑储身上种了邪术,又把邪术的咒文刻在了我的玉箫上!玉箫是明决递给你们的, 他和穆时先经手了,肯定就是在那个时候刻上的!”
“啊, 这样吗?”
穆时把擦过手的手帕一丢,苍白灵火乍现, 将手帕烧了个干干净净。她站在陈涟后方, 语气轻松又平静,
“如果这玉箫没问题, 我将它从你的乾坤袋里翻出来的时候, 你为什么那么慌张?”
陈涟被堵了话, 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我、我是怕你们对玉箫做手脚!你们的确做了,不是吗?”
议事堂内的修士们纷纷摇头。
陈涟的话语实在太无力, 明决甚至都懒得去反驳。
明决把血玉箫从君月怜手里拿回来,抽走附着在上面的灵力,林桑储脱线般身体前倾,被明决接住, 尽可能轻地放到地面上。
祝恒的目光落在林桑储身上,他有些不忍,问道:
“明决,他情况怎么样?”
明决回答道:“没有致命伤,但受伤不轻,肋骨断了,看身上的伤创,应该是被噬骨鞭抽断的,要好好养上一阵子了。”
祝恒的目光变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