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杏回房后简单梳洗一下,径自躺上柔软大床。
她绝对不可能为了保持距离,委屈自己跑去沙发上睡觉,同时她也清晰地认知到,自己也没有权利要求池礼这么做。
再说了,不过是一同躺在一张床上而已,以前又不是没睡过大通铺。
沈杏双眼紧闭,双手轻微揪住被子一角,在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无需多想,但是视觉被关闭,听觉就被增强,房内安静,她不断听见衣料摩擦发出的轻微悉索声响,大抵是池礼在脱外套。
很快的,床铺明显慢慢凹陷,她的好战友已然上床。
与此同时,被置于中间做分隔之用的枕头开始不停的往她身边偏来,沈杏原本不准备理会,直到那个枕头已经半边搭在了她的手臂上。
她终是不得已睁开眼,身旁男人已经合眼,安然睡下,她咬了下唇,将枕头推回到两人中间的位置,池礼瞬间睁眼望过来。
沈杏给他讲规则:“三八线,别推,对你好,对我也好!”
闻言又听得池礼冷笑,“三八线。”
他像是把这个词细致品了一遍,仍旧没能被她说服,唇边的笑意舒展,“你小孩子?”
沈杏一哽,懒得同他争论是否幼稚:
“你就说有用不有用吧!”
“没用。”
池礼试图将那枕头甩到床头,“我不习惯。”
沈杏忙伸手将那枕头抱住,像是在守住自己最后的防线,紧张道:“拿开我也不习惯。”
池礼垂下眼,看着已经坐起来的少女。她两手将那枕头捧在怀里,十指微蜷,泄露紧张,但面上半点不显,只充满敌意地望着他,好似他要拿开的不是一个枕头,而是她的珍宝。
池礼反问:“不觉得这东西掩耳盗铃么。”
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