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侯,依你我如今的地位,你该称我一声郡主,并且向我行礼才是。”
江舒窈见是他进来并未惊讶,反而慢条斯理地换了个更肆意些的坐姿,漫不经心地看着他道。
李承楷满脸得志的笑脸一下子哽在了脸上。
该死,过了太久,他竟然忘了,江舒窈已经是个郡主了。
见他不言不语地站在那里,江舒窈露出一抹笑意:“怎么?成安侯这是忘了该如何向郡主行礼了?”
李承楷攥紧拳头:“江舒窈!”
他威胁似的看了眼江浩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咄咄逼人,今日是你弟弟有事,我奉劝你还是不要这么不识抬举!”
江舒窈哼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就嘴硬吧,现在不叫,这辈子我们总有机会出现在一处,我倒要瞧瞧,你是否能嘴硬一辈子。”
她戏谑地看着李承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东西,就算继承了侯府,身上也是那股子挥散不去的小家子气。
“哼!”
李承楷咬着后槽牙上前,抓着一张纸狠狠拍在江舒窈面前。
“一共七万三千二百八十四两银子,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我给你抹个零头,算作七万两,还掉这七万两,你就能带你弟弟走。”
他说完便退后两步,抱着手臂看着江舒窈。
七万两不是个小数目,方才他在外面听到了,英国公府还不知道江浩安欠赌债的事,若江舒窈不想惊动英国公府,那便只能掏自己的嫁妆来赔这笔钱。
再想想当初和离时她让成安侯府名声扫地的样子,李承楷不禁握了握拳,想想都很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