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之前在九夷族和回京的路上见到燕桁时,分明他的眼眶都开始变红了,结果服药后又变得正常起来。
她还以为他寻到了治疗钻心蛊的药,见他一直未发作,也没有多问。
谁知这个笨蛋,竟然只是瞒着她压制而已!
“太医的药一定是只压制不化解,在殿下体内积少成多,所以才导致了如今的后果。”
她面容严肃地抿着嘴,同李旺来到关着燕桁的屋子前。
屋子一瞧就是特意打造的,砌墙用的是坚硬的青石砖,一个仅有人头大小的窗口被铁皮封着,门也是铁做的,上面牢牢钉着好几把锁,看得出来还有些锁被撞开的痕迹。
该是怎样的痛苦,才会活生生将铁门铜锁撞断?
江舒窈想到燕桁受到的痛苦,几乎窒息到说不出话来。
“郡主,殿下就在里头,您瞧,要不先打开窗子,看看您的声音能否唤醒他?”
李旺擦得眼尾通红,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在江舒窈面前弯腰展手。
“奴才失态了,还请郡主别见怪。”
周围跟着的下人们也都面色哀戚,想来平时与燕桁也是主仆情深,出了这样的事,众人心里都不好受。
“没事,劳烦旺公公打开窗子吧。”
江舒窈眨了眨泛着水意的眼睛,等到下人来撤掉窗口处的铁皮后,立刻凑了上去。
“殿下,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