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闲吗?江舒窈微微皱了皱眉头,对他在梁季青面前与自己不加掩饰的亲密有些微词。
梁季青见到燕桁出现在此,又与江舒窈关系紧密,再联想四年前宫宴开始前江舒窈那伤心绝望的样子,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他收敛了眼中的晦涩,神色自若地微微鞠礼:“殿下。”
燕桁未带侍从,未穿华服,显然是隐藏了身份出行。
他一双眼睛鹰一般盯着梁季青,愉悦问道:“你怎会来凤祥楼?陪夫人来买首饰?”
江舒窈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即想到,兄长似乎和她说过,梁季青已娶了妻子。
梁季青听到“妻子”二字,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再抬头时,又是一派玉树兰芝的风雅模样。
“是,内人在楼中挑选,微臣出来透气,恰巧遇到郡主的车驾。”
“确实巧,孤与永明也是相约来此地,不若一同入内逛逛?”
原本是同一条船上的君臣,如今面对面站着,却如同两只好斗的雄兽,这像什么样子?
江舒窈唯恐燕桁这般伤了梁季青的忠心,她也顾不上什么繁缛礼节了,直接抢话道:“殿下说笑了,梁祭酒陪着夫人来,自然是要享受两人独处的时光,我们跑去凑什么热闹?再说了,梁祭酒在外透气,又让人家进去做什么?既然您来了,我们快些进去吧,孩子还在府中等着礼物呢。”
她故意把话说得亲昵如同一家人一般,梁季青的神色果然变了。
他鼻翼快速地皱了一下,紧接着就温润地笑道:“郡主说的是,梁某不喜楼中脂粉太重,恕不能奉陪了。”
“梁祭酒,那我与殿下便先进去了,今日匆忙一见,改日再到府上拜访。”
江舒窈说了几句客套话,赶紧拽着燕桁往楼里走去。
一离开梁季青的视线,燕桁就狠狠抓了一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