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窈看着鲜血满地的昏暗地窖心惊不已。
昨夜他们翻遍了整个阳城,暗卫数次从这个花灯铺子经过都未发现一点端倪。
若不是她在经过这时闻到了和木偶台上、花魁船上一模一样的油脂怪味,也许这次又要错过了。
“这个死者叫薛林,是这个铺子的主人,也是个扎花灯的好手,他的花灯独此一家,木偶班子和花魁他们每年都找薛林定花灯。”
姜刺史从昨夜开始就没闭眼,此时眼下两片乌青,正心惊胆战地给燕桁和江舒窈汇报手下的消息。
该死,这个薛林也算出名的,他居然放任这种丧心病狂的变态在阳城潜伏了这么久,总感觉头上的帽子不保了啊!
燕桁盯着眼前形态各异的美人灯面沉如铁。
这些美人灯不难看出是同一人不同年龄时期的模样,据暗卫收集的消息,此人应该是薛林的女儿。
襁褓、垂髫、总角、豆蔻……
除了垂髫与豆蔻,其他的花灯已经栩栩如生地立在地窖里,眉眼如画,散发着恐怖刺鼻的人皮油脂味。
一想到江鸣珂差点被剥了皮做成其中一个,燕桁的眼眸就泛上了血色。
“这么多人失踪,就没人追查此事?”
地窖里白骨成堆,少说薛林也害了十来个人。
“孤的女儿,大寰国的第一个皇孙女,差点就死在了你这阳城!”
他一声暴喝,脖子上青紧绷起,江舒窈见他眼中血色蔓延,担忧他的钻心蛊发作,连忙伸手去安抚他。
姜刺史光秃秃的头上开始冒起汗来。
“这、这每年都有走失的、被拐走的人,若是查起来,一般很难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