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寂静的室内传出燕桁愉悦的声音。
“杳杳果真厉害。”
他愉快鼓掌,一双凤眸里闪着深邃的星光。
“没错,七皇子的死穴就是兵权,甚至你记忆中姚家那个不重要的武官,这四年里也出意外死了,姚家……沾不上兵权的一口荤腥。”
云州的雨来的缓,去的却急,院里的花瓣还未被打完,雨声就淅淅沥沥地停了,此时窗外对着宽阔的岷江,一轮红日正在缓缓下降,映照出漫天霞光。
燕桁低沉的声音缓缓回荡在室内。
“大寰兵权一分为三,一派在父皇手上,一派在西北,还有一派,则在南境。”
“西北是江家,自从父兄上交虎符,恐怕圣上手中掌握着的除了京冀一带,大多数兵权也和西北部分有所牵连,这部分,将来定会是殿下的助力。”
江舒窈一点即通,脑海中极快地过了一遍后立刻接话道。
燕桁今日几次大为出奇,他以前只觉得江舒窈心思缜密,胆大智奇,是个颇有心胸的闺阁女子。
未想到她四年不踏足大寰,即使细枝末节之处与先前的记忆有了偏差,大体上的判断却十分正确,这等才智心性,若是放在男子身上,早已在朝堂之上崭露头角了。
他对江舒窈的珍爱之外又多了一份欣赏。
“杳杳说得没错,现在南境兵权大多为平南王所掌控,目前……老三正在绞尽脑汁地去争取这块,哈哈哈。”
燕桁说到这里,不知为何又笑了起来。
江舒窈与他相处了这么多日子,他又从不在她面前刻意遮掩自己。
因此她见状就知道,燕桁这是有些得意的样子。
“燕霁接触平南王,你怎么这般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