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李瑶溪就“扑通”一声重重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淑妃娘娘明鉴,小女原本是在馥兰堂的摊位上闻了香,结果没过多久就感到头昏脑热,于是想进茶歇室歇息,当时柳公子在屏风后,小女也未曾看清,待到关上门后,小女的神志也有些不清醒了。”
她眼中含泪:“我还是个姑娘家,遇到这种事怎么活?娘娘,一定是那馥兰堂的人在香上做了什么手脚!求娘娘明察!”
柳夫人和淑妃原本还怕李瑶溪胡乱攀扯柳家,没想到现在他俩口风一致,非常聪明地把这件事定性为了谋害。
淑妃暗自点了点头。
这样最好,不管是否真的是这馥兰堂做的,至少这样便能证明自己的弟弟与这李瑶溪并无私情,也就不会落人口实。
她正准备拍板定性,这时董良也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娘娘明察,我们馥兰堂做香料生意的,与柳少爷与李小姐无冤无仇,何必这样处心积虑地害他们?”
他抬头看向周围的人,一脸愤懑。
“难道只凭他们俩嘴皮子一碰,这顶黑锅就要背在我们馥兰堂头上了吗?”
淑妃没想到的是,馥兰堂的区区草民还敢出来反驳。
她那双向来温柔多情的长眸眯了眯,语含威胁地问:“你的意思是本宫错怪你们了?”
她抬手指了指柳白之和李瑶溪:“这两位都是簪缨世家的公子小姐,他们为何不说别人,单单只说馥兰堂?”
江舒窈站在人群之中,皱眉盯着柳家和淑妃。
这柳家还真是气焰嚣张,偌大的罪名想安在谁头上就安在谁头上。
她怕自己身份被识破,因此特意派董良前去交涉,谁会想到淑妃这样蛮横。
原本她还想干脆表明自己的身份。
但现在看来,若让淑妃知道馥兰堂是她江舒窈名下的铺子,那便能以她与李瑶溪之间的关系为由,将这顶帽子扣得更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