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歇室外,一片寂静。
江舒窈远远瞧着,淑妃、柳家人都到了,正一脸不善地盯着发髻散乱的李瑶溪。
柳夫人溺爱自己的幺子,虽然柳白之的风流事迹遍布京城,但在柳夫人看来,全都是那些狐媚女人贪图柳家的权势富贵,自个儿上赶着不检点。
她的宝贝儿子怎么会有错呢?
若不是淑妃在场,柳夫人早就吩咐下人将李瑶溪捆了。
只是淑妃沉浸后宫多年,当然不会像自己的母亲这样昏头。
自家弟弟如此的行事作风,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
以前就有过柳白之强占民女,言官将柳家放到朝堂之上弹劾的事。
当时三皇子还小,淑妃的恩宠也没有现在稳固,还险些被这事牵连。
为了这件事,她胆精竭虑,甚至还小产了一个孩子。
想到这儿,淑妃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人,肃然问道:“你们俩谁先说?”
柳白枝几乎是淑妃看着长大的,他见姐姐这副模样,就知道她这已经是气的狠了。
他瞥了李瑶溪一眼,按照两人刚才商量好的话术朝淑妃喊起冤来。
“淑妃娘娘,在下不过是在茶歇室休息片刻,突然闻到一阵奇香,接着就神志不清、浑身发热,在清醒过来时,已是方才众人看见的那样。”
刚才他与李瑶溪合谋良久,决定把黑锅推到馥兰堂身上。
毕竟茶歇室中能做手脚的东西有限,只有香这种东西追查起来无影无踪。
淑妃听了他的话,竖着柳眉呵斥道:“胡说八道,若有人下药害了你,那李小姐又是怎么一回事?莫非你们俩一起坐在茶歇室中,一起被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