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偃珩看着床榻中纤细的身影,眼神晦暗。
今日听到她被刺伤,自己险些在宫内露出破绽。
他的手指在江舒窈脸颊上流连着,仿佛有了自己的思绪般,迟迟不肯离开。
结果就摸到了一点潮湿的痕迹。
李偃珩心中疑惑,定睛看去,发现江舒窈长长的睫毛上粘着一簇簇湿润的水迹。
他手指一顿,没有再继续,而是收回手,立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眼里全是翻涌的情绪。
江舒窈拼命忍住不断眨眼的冲动,在听到窗沿阖上的声音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此时再睁眼看去,室内一团黑暗,空无一人,不像有人来过。
她睡意全无,眨了眨眼,却发现地上有一个泛着金色的东西。
江舒窈轻轻巧巧地起身弯腰捡起,发现那是一个小巧的空荷包。
上面绣着的却是太子的名讳。
她捧着那荷包有些疑惑,李偃珩身上怎么会有太子的东西?
不过想到皇城司平时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事,说不定他们现在也在盯着太子。
江舒窈没有想太多,只把那小荷包仔细收了起来。
受伤后精力不济,她在床上躺了片刻,又静静睡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白氏才刚起身,正为着李瑶溪的事烦闷不已,就有下人来报,说长公主殿下驾临侯府。
白氏大吃一惊,赶紧扶住钱妈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