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方才垫在江舒窈身下的帕子……
刺眼的血痕仿佛在提醒他,这一次,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失控了。
怀中的人气息又紊乱起来,李偃珩垂眸看着她,发现她身上的药效还未解除。
“疼……”
江舒窈蹙着眉睁不开眼,只探出藕白手臂胡乱扒着身前人的衣襟,待手摸到一片结实而坚韧的躯体,才舒展开了眉头。
“忍一忍,我们还在马车上。”
李偃珩看着自己被扒开的衣领,眼中神色难明。
江舒窈被裹得更紧,浑身燥热而不得纾解,竟哼哼唧唧地哭了起来。
“好难受,娘,他们都欺负我……我要回家……”
她眼角流下一串串泪珠,叫得沙哑的嗓音带着一抹委屈,犹如乳燕投林,在昏沉中不管不顾地低声哭诉起来。
李偃珩搂着她的大手更紧了些,他喉头滚动,腾出一只手轻轻抚上江舒窈柔嫩的脸颊。
“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黑暗里,他那双凤眸深处似有火焰升起,要燃烧尽整个世界。
马车停在净云寺的隐蔽角门前,有早已接了消息的沙弥将车上之人迎到了一处僻静独立的院子。
“全部戒严,今日之事若有丁点风声传出,都掉脑袋。”
即使发冠散乱、只着中衣站在庭内,李偃珩周身依旧带着无法祛除的威严气势。
皇城司卫目不斜视地站定自己的位置,无人敢往他怀中瞥上一眼。
雕着精致纹饰的房门开了又合,衣料摩挲声起,绸缎坠地,暧昧的声音填充了满室寒凉。
“知道我是谁吗?”
微凉的唇落在滚烫肌肤上,李偃珩强势地压住身下人,一遍又一遍地执拗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