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脏水灌下去后,陆语惜立刻按压病人的胸口,把刚才灌下去的脏水逼出来。
吐出来后又继续灌下去,循环往复,病人猛烈地咳嗽一声,一个劲地将剩下的脏水都吐出来,浑身虚弱地观察。
陆语惜看到病人终于有了反应,擦去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急忙询问,“感觉怎么样?哪里感觉不舒服?”
看热闹的人讨论得更热闹,讨论活过来的女儿。
“还真没死,要不是救治及时,还真没命了!”
“什么没死,刚刚好几个大夫都说了,人早就没了气息,死透透了,那东家年纪轻轻的,会有多好的医术,我看回光返照更说得过去。”
“要我说,明明就是女儿看不惯这有权有势的黑心药堂仗势欺人,亡魂回来给母亲报仇讨公道。”
讨论越来越玄乎,但毕竟刚才女儿的死相是亲眼见到的,还有好几个有名药堂的大夫过来确证,女儿刚才就是死了,可现在原本死去的人却活过来了,只能用各种不切实际的猜测解释眼前这一切。
病人状态渐渐回归,注意到一旁被抓住挣扎的母亲,急忙扑过去,“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母亲?”
抓住母亲的汉子,看到陆语惜的眼神示意,松开手,顺带还把堵在母亲嘴里的帕子拿下来。
看到醒过来的女儿,母亲却没有预想中的激动,被女儿抱住,才回神嚎啕大哭,“灵灵,你可一定要给母亲做主呀,这黑心药堂给你下毒想要毒死你,我来给你讨公道,还被抓起来说不了话。”
陆语惜起身上前,嘴角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这可不是你的灵灵能做主的!既然你们想要算账,那我们就去官府好好算。”
“我们一些平民百姓自然斗不过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世家大族,去官府不就是自找罪受,我不去!”
陆语惜说:“你的意思是官府不能给你做主了?你的灵灵比官府里的老爷还牛,能把事情算清楚?”
陆语惜的冷嘲热讽点燃了母亲的怒火,“这有什么可算账的,灵灵用了你们药堂的玉肌霜,毁容然后晕死,你现在又想要把我们母女俩拉到官府给关起来,我们母女招谁惹谁了,要被你们这么欺负。”
灵灵安慰地给母亲把眼泪擦干净,“有我在,我看谁敢欺负我母亲?”
翠柳撇嘴暗嘲,“你算谁?说得这么牛怎么不上天!”
翠竹悄悄掐了一把翠柳,示意她别过分了!
陆语惜:“既然你们没有要算的账,那我却有笔账要和你们好好算算,玉肌霜出问题确实是我们药堂的责任,但我却不知道我们药堂的玉肌霜什么时候加砒霜了,就算加了,为什么你的灵灵会把脸上涂抹的药内服中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