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惜睁开假寐的眼眸,“老夫人给铭哥儿算的认祖归宗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翠柳回答:“原本算好的是九月初三,后来和小少爷上学时间撞了,就推到腊月初八了。”
陆语惜点头,“九月初三就挺好的,刚好就在这几日。”
翠竹:“夫人是想要把小少爷尽早记在二爷名下。”
陆语惜肯定,“铭哥儿不是我的孩子,也和我不亲,养在我名下倒是委屈了那孩子。”
翠柳怎么听陆语惜这话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如何回答。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不理解为什么突然夫人要把铭哥儿送到二爷名下。
“夫人,到学堂了。”
摇摇晃晃,终于到了学堂,晚霞已经在天边铺开,为学堂清雅的环境增添了一份莫名的韵味。
还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确实有益于学生学习。
“夫人,请跟我来。”
陆语惜跟在张管事身后,穿过一片清幽但不大的竹林,来到一个房间门口,里面没有声音,像是没有人居住一样。
陆语惜放慢脚下的动作,害怕打碎这里的安静。
“这位是林院长。”张管事介绍,“这位是定安侯夫人,也就是姜笙铭同学的母亲。”
陆语惜先行礼问好,院长停下手下的笔,净手后和陆语惜打招呼。
林院长客气地说:“想必夫人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姜笙铭同学的事迹了吧?”
陆语惜点头,“嗯,铭哥儿打人确实不对,尤其惹上贵人,不知院长打算如何处理铭哥儿。”
林院长叹了一口浊气,“这位夫人,也不要说我们学堂绝情,若是姜笙铭打伤的是其他同学,我们也就以小孩子玩闹说过去了,还谈不上强制退学的地步。这次打伤的孩子,背景太大,退学是姜笙铭同学最好的一条路。”
陆语惜问:“不知铭哥儿打伤的那家贵人?我也好前去赔罪。”
林院长压低声音,向上指了指,“给你透个底,不是你们侯府能随便得罪得起的。还好这次那贵人不愿多纠缠,只让赔偿医药费和强制姜同学退学,要是再计较,那可是给你们侯府结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