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树惊呆了,瞪大眼睛失语了两秒钟,尔后神色古怪地憋出三个字:“幻想症?”
沈宴摇头。更像是有人给她灌输了这种认知,而她却无法辩驳真伪。
陈树很快也反驳了自己的猜测:“不是幻想症。校花看起来挺正常的,除了爱尬撩你,且尬撩你而不自知之外,活蹦乱跳能吃能喝能作妖,一点都不像有毛病的人。”
安静须臾,陈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她是不是被人给下|蛊了?”
“……”沈宴不再跟陈树讨论这个问题,转回眼继续写论文,嘱咐道:“你以后说话注意点,别刺激她。”
陈树:“……遵命。”
而远在外文学院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男朋友心中竟然是个病号的初暖:……
要是他们来刺激刺激她,说不定她就能知道真相了。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初暖此刻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神经还处于兴奋状态,脑子里天马行空,一会儿是电影院外的那个深情绵长的吻,一会儿是撩得她脸红心跳的温热气息,还有那一声声性感甜蜜到冒泡的‘女朋友’……想来想去其实也不过‘沈宴’两个字,每每意识到该适可而止立即睡觉时,然后就会发现离上一次意识到该睡觉又过了半小时,如此反反复复。
……这就是谈恋爱么?
在一起时害羞紧张,分开后又时时想念。
初暖实在睡不着,打开微信想给沈宴发信息,却又找不到正经话说,‘睡了吗’三个字在编辑框里写了删删了写,最后还是删了,正想退出来,他的信息却先到了——
沈宴:还没睡?
咦?他怎么知道她正想给他发信息?
初暖怕手机的亮光影响舍友们睡觉,缩进空调被里,把手机调到静音,弯着眉眼回复:嗯。你也还没睡?
沈宴:在写论文。
居然还在写论文……这也太冷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