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身上只剩下最后两粒感冒药。
是的,这次会试,也不知是不是一直有保温杯内的姜水还有羊绒衫羊毛裤的缘故,每次有点风寒症状了,他就连忙喝热姜水驱寒,居然使他熬过了这次会试,没有像大多数学子一样,几乎是一出考院就病倒。
这次会试很大一部分人都被这倒春寒的天气给坑了,这其实是每一届考生都要面对的问题。
休息完之后,他将自己这几天的考试内容都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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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县。
自从甄博文中举的消息传出去后,来甄家提亲的人便络绎不绝,大多数都是为甄香草提亲的,居然还有一些提的是甄香君。
甄香君生怕阿娘将她随意嫁出去,一直十分紧张,甄香草经过这一年半的调养,整个人已经如含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漂亮的不像农家生出来的姑娘。
她才虚岁十五岁,慕清也不急着给她许人家,但是看甄香君被过去的甄慕氏坑怕了模样,她干脆直接和她们说,省的她们想东想西,坐立难安。
“通过香君的事,我也算明白,女人身子骨还没长开,太早成婚生子对身体损伤太大,过去我不懂,香君不嫁她爹担心她要守孝三年,婚姻出什么变故。”其实是怕甄慕氏将甄香君卖了。
“无可奈何才将你大姐早早嫁了过去。”慕清对甄香草说:“你过了年才十五,实际上也才十三,阿娘打算多留你两年,等你大哥会试结果出来,先给你好好物色,把亲事定了,这两年你在家里把性子好好改改,自己立起来,如果你哥中了进士当了官,你就是进士的妹妹,以后嫁到人家是要做当家娘子的,你自己立不住可不成。”
甄香草谈到自己的婚事,脸红的滴血,头刚想低下去,想到阿娘说不准低头含胸,要看这人眼睛说话,遂抬头望着慕清的眼睛羞答答的小声说:“我都听阿娘的。”
慕清见她总算没再低着头,心情不错地点头,对甄香君说:“你们字学的也差不多了,赶明儿起,我教你们记账,香君一起学,你是青青的阿娘,自己也得立起来才行,二郎三郎四郎空的话也跟着学。”
甄香君和甄香草得到阿娘肯定的答复,都安下心来,为远在京城考试的甄博文祈祷。
尤其是甄香君,自从阿娘将宾客送来的笔墨纸砚给他们兄弟姐妹一人一份之后,甄香君只要有闲,便在抄写经文,为甄博文祈福。
甄家全家人都在为甄博文的事情着急,也不知道他在京城怎么样了,怀安县离京城遥远,想过去一趟也不容易,也没个消息,就连这个年都过的有些心不在焉。
倒是因为今年家中多了甄香君和孙青这个孩子,加上熊孩子甄四郎,倒还算热闹,席镶今年不在淮安,席瑞安一个人过年,慕清心中不忍,将席瑞安请到甄家来一起过年。
只是考虑到甄香君和甄香草二人的闺誉,席瑞安是擦黑来的,早上一大早就离开了,让慕清越发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