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慕清坐在小椅子上,双手合十放在腿上,手指并拢轻轻拍着指尖,给他鼓掌,又竖了个大拇指:“真棒!”
“你不是不能提重物吗?怎么突然想到买花盆种蒜?”
慕清眨眨眼:“我怕晚上会饿,煮面的时候可以掐两根蒜叶放里面。”
席瑞安去洗手间洗了手,用毛巾擦着手上的水走出来:“大约十天就能出苗。”
慕清仰着脸眼睛弯弯的朝他笑了笑,扭过头去看阳台角落的陶瓷盆。
她坐在阳台上的小椅子上,此时正值傍晚,夕阳透过玻璃窗洒落在她身上,给她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淡黄色的光晕照的她侧脸看上去温若暖玉。
她看了眼窗台角落种了蒜的花盆,又扭过头看向席瑞安:“你除了种蒜,还会种别的吗?”
因为背着光,她脸上的表情并不明晰,只能看到淡黄的光晕下她雪白到几近透明的皮肤和映着夕阳色彩的眼睛。
很暖,很亮,像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席瑞安静静地看着她漂亮的眼睛,忽然眼眸低垂,唇角几不可查地抿了抿,看着手背一直蜿蜒向上爬满整个胳膊和半边身体的丑陋狰狞的疤痕。
他拇指抚过凹凸不平的疤痕,心底蓦然烦躁了起来,他用毛巾将手背上的疤痕全部遮盖住,仿佛这样就能掩去他一身丑陋的疤痕,内心无端的对身上这些扭曲难看宛若鬼面的伤疤生出些厌恶。
他扯开唇角笑了下,目光灰暗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嗯。”
慕清细心的察觉到他忽然低落的情绪,却不知原因,只无声地仰起脸朝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好厉害,我除了憨吃憨玩,啥都不会。”
慕清算不上五谷不分,但绝对是四肢不勤。
她对一切和劳动相关的优良美德都没有兴趣。
从小她妈就教育她,女孩子要勤快点,要多做家务,遇事要多忍让,她就很不懂,她为什么要忍让。
她妈总是看着她叹息道:“你看你这么懒,以后嫁到婆家去可怎么办啊!”
她爸就反驳她妈:“你看你教孩子的都是什么东西?她在家里我都不让她做家务,难道她嫁出去还让她伺候一大家子不成?”
慕妈妈满脸无奈:“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