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好的那半张脸和照片墙上展现的一样,英俊完美,可另外半边脸,虽然已经做过整容修复,可皮肤依然呈现一种狰狞的浅紫色,上面宛如蚯蚓一样盘旋着的粉紫色疤痕,分外可怖。
可她依然没有转过视线,反而像完全没有看到他半张脸的恐怖,目光盈盈的定格在少年的双目之间的位置。
她说话,习惯性的看着他人的眼睛。
少年拿过租赁合同看了眼,眉头皱了起来,随着他的皱眉,他半张脸是正常表情,可另外半张脸越发狰狞。
他看完租赁合同,望着原本整洁的客厅因为多出来的行李而变得杂乱,“把客厅收拾好。”说完就要回房间。
“哎,等等。”慕清连忙叫住他。
少年站定,却没有回头,只完好的那半张脸微微侧头,似在等待她要说的话。
“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搬下行李,我有些不方便。”她一只抚着小腹,拜托地看着他。
在前世,她这个孩子就怀的有些艰难,先是流产先兆,医生说有可能是胎心停止发育,她当时就吓得手脚发软,后来换了主任医师,主任医师说没事,给她开了中西两种保胎药,之后整个孕期都躺在床上保胎,吃什么吐什么,一直吐到第八个月,中间各种状况不断。
好在,孩子是健康的。
少年却以为她是大姨妈来了,肚子疼。
虽然他还是个雏儿,但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该有的常识还是有的,很多女孩子大姨妈来了都会很疼,有多疼呢?她们曾经做过这样的比喻:“拽着你的蛋蛋使劲扯!”
光是听到这个形容,席瑞安就觉得菊花一紧,走过去将她的行李都拎到客厅。
慕清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能麻烦你顺手拎房间去吗?”
几床被子加一些书籍等杂物,对于怀孕初期还有流产先兆的慕清来说是重物,但对于席瑞安来说,却是很轻松的事,一只手提两个编织袋,两只手就全拎进去了。
“还有事吗?”他面无表情的问。
“没有了。”慕清感激地说:“真的太谢谢你了。”
不是她矫情,一点重物都提不得,而是当年她怀孕的时候,她身边的好友真实发生了几件事,一件是她大学好友林韵,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在给她丈夫送饭的途中,因为劳累导致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