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清时“离谱”至极的一句“心声”, 楚深和面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吕容风打量着面前的少年,许久未见的谢小将军,如今只有十六岁。
风华正茂, 意气风发。
英气的眉眼、稍显稚嫩却飒沓昂扬的笑脸, 是记忆中久违的鲜衣怒马、俊气逼人的模样。
他唇角微微勾起, 露出抹浅淡的笑意:“谢小将军是战场上一人可抵万军的将军,是大宣百姓的战神,可在陛下面前, 却恍似毫无烦恼、没有顾忌地与您撒娇。真还是少年心性, 想什么说什么。”
他还是挺喜欢谢小将军的, 上辈子在陛下驾崩之后不久, 礼部侍郎也,咳咳, 因为一些离谱的原因去世了。
谢清时就自请去了边关, 后来再也没有回过盛京。
有他在,大宣的边境便固若金汤。
因此,他还是替对方难得开脱了几句。
谢清时看见楚深和一副面无表情、显而易见要“教训”他的模样, 总算意识到自己方才那番话并不妥当。
陛下并不爱听这种话。
也是, 陛下宽和仁善、体恤臣子、自己身体不好平日里却总是关心别人身子好不好,怎么可能爱听这种, 什么宁可“早点死了追随陛下”的鬼话?
他抿了抿唇,好像热烈昂扬的一只大狗狗, 萎靡了精神, 在乖乖认错:“陛下, 我说错话了。”
“我只是想说,我太想念您了。”
“陛下,你不生气吧?”
他说完之后, 还朝吕容风眨了眨眼,热情洋溢地“礼尚往来”:“吕大人,您这辈子可真帅,真精神!”
吕容风朝他笑着点了点头。
楚深和:“……”
真是又气又好笑。
他自然知道对方的心思,但看到谢清时这副模样哪里还能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