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傅固之是喊得累了，还是没力气了，声音逐渐变小，动作幅度也不那么大了。
她帮忙用纸巾给他擦了擦汗，轻声问道：“你怎么样了？”
“好些了，”傅固之看着女人的纤细的手臂横在自己面前，柔若无骨的手指偶尔划过他的腹部，脸色有些不自然，别扭道，“谢谢。”
“......不客气。”阮汀也有些别扭，一个绑匪一个被绑的，居然还能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绑匪向被绑的人道谢，被绑的人还回不客气......
真是无奇不有。
“......”
“......”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阮汀问他：“还疼吗？”
“不疼了。”
“以后少喝点酒吧。”阮汀由衷的说，“就算你酒量再好，胃也经不住你这么折腾啊，它是有限度的，你折磨它，它也会折磨你。
“嗯......”傅固之从来没听过有人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你要睡会儿吗？”阮汀问。
“不睡了。”
“那......”阮汀指了指房间的方向，“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再叫我。”
“等等，”傅固之叫住了她，“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阮汀结巴了，“送......送我回去？”
“不用这么吃惊，”傅固之不知道是给阮汀分析还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你帮我一次，我也帮你一次，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阮汀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憋出了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