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举荐信后,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空地,“我师兄这人最是护短,他信中所写难免夸大其词,你有多少本事,我还是要眼见为实”。
邹垒抱拳称是,先赤手空拳打了一场,这才在一旁选了个趁手的兵器,耍了把大刀和长枪。
“箭术如何?”,张将军扔了把弓给他,示意他射箭。
这可是邹垒的短板,但他还是举弓瞄准,一箭射出。
张将军摸了把刚蓄起来的胡须,“嗯,力度还成,准头差些,不过也能制敌,师兄说得不错,确实是把好手”。
得了夸奖的邹垒耳廓红了红,将自己用到的兵器都一一放好。
张将军又抬手摸了摸胡须,“我这关你算是过了,不过距离成为一名真正的士兵是还差了点儿,你先在我这儿歇下,待训练几日再看”。
邹垒应声,回酒楼拿了自己的东西,又写了封短信嘱托小厮送上货船捎回家去。
秋末,邹三禾收到了邹垒的第二封信。
信中说,他在张将军麾下训练半月后,边关来了急报,张将军便停了他的训练,准了他从军,眼下要一起去鸿仝关,归期不定。
还说他会照顾好自己,让邹三禾和邹芜不要挂念,并叮嘱邹七材要听话,多分担家务,晨起的锻炼也要坚持,待他回家时要查的。
随信一起来的,还有张将军的亲笔调令,和给驻边军属的一个证明家中有人驻边的令牌。
邹三禾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右手握着的令牌沉了一分又一分,胸口传来闷闷的感觉,直到此刻她才有了离别的实感。
邹芜也沉默了起来,反倒是邹七材招呼着剩下的客人离开。
鸿仝关还不算最艰苦的一道关卡,但毕竟紧邻邻国,得时时刻刻提防着挑衅,又得小心把握住分寸。驻边的军队军规严苛,说砍人是真砍,半分求情的余地都没有。
驻扎在城镇的官兵都有真刀真枪的时候,更何况是驻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