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男音变得喑哑起来,连带着腹肌也因笑音而起伏:“幺幺学坏了。”
林知言不予理会,致力于挥毫泼墨。
红梅自霍述左肩锁骨曲折往下,绘至右下腰线处。革带和衣料有些碍事,林知言抬手往下压了压,随即微顿。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说:“你别告诉我,这是你的刀鞘。”
霍述的眼神颇为无辜,抬手揽住她的腰:“没办法,我控制不了。”
林知言撑着他的胸膛:“别贴上来!颜料没干,会弄脏我衣服。”
“弄脏就买新的。”
霍述不依不饶,朝身上看了眼,意味深长地说,“反正,幺幺已经将我弄脏了。”
人的皮肤本来就不适合作画,眼下那枝红梅已然面目全非。
林知言心旌动摇,偏不服软地按住他凑近的唇,轻声说:“今天我生日,当由我做主。”
霍述顺势吻了吻她的指尖,眼神腻得能拉丝:“当然,哪次不是先让你满意?”
“不,我的意思是……”
林知言勾住他腰间的汉服革带,指了指自己,又指向他,“我,睡你。”
霍述微眯眼眸,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合拢的窗帘遮蔽光线,屋内分不清白天黑夜。
霍述伸臂按亮了床头的夜灯,暖光的光线倾斜,林知言不适地往霍述怀中缩了缩,抬起汗意潮湿的手指,徒劳地往眼上遮了遮。
被褥乱得像是被飓风卷过,她那件复古真丝衬衫到底染上了红颜料,像是靡丽的花瓣揉碎在清寒的月色间。而枕边散着半截被挣断的革带,另外半截已然不知去处。
回想起男人翻身反客为主的张狂,林知言筋疲力竭,谴责他:“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