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了现在，假如祁言心真出了什么事，许秩也能自己前往地下诊所与庄医生商议让对方继续治疗自己，大不了就是让对方在自己身上做一些实验，总之，已经不是前几天离开祁言心的帮助就极有可能会死去的窘境了。
“我好一点会想办法的。”许秩打断她。
不过突然一堆人旷工，听起来像是出了什么事。
接下来几日，祁言心不再夜晚出门，白日上班的路上也尽量与邻居同行，但许秩哪怕每天出门，每日却能从叶然的话语里，和祁言心的神情里看出，外面的情况恐怕不怎么好。
只是最近收音机里工厂的招聘越来越多，好似忽然多出来许多岗位。
许秩看着她的神情心想，恐怕不止担忧吧，说不定工厂里这会已经人心惶惶了。
那些换做平日里足以养活她自己的薪水根本不够治疗许秩，甚至是杯水车薪。
今日祁言心特意请了假，黑工厂里全勤占据薪水很大一部分，并且没有假期，一旦请假就会丢掉全勤，而祁言心如今也在意不了全勤的问题了。
是的，已经不止“旷工”，开始陆陆续续有更多拾荒者忽然消失，仿佛一夜之间没了踪迹，连尸体也找不到。
“不是。”
噢，前提是她能下床走动了，而不是像现在只能当个轮椅战神。
她带着许秩来到诊所时，里面还有一位客人。
紧张的氛围凝聚在贫民窟内，走在街道上互相见面对视时，拾荒者们脑袋里想的都是：他会不会是下一个消失的人。
“上层都多少年不曾下达指令到我们这了？这是在搜查什么呢？”
许秩带着鸭舌帽的头低垂着，神情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好奇。
那名客人再次摇头：“不知道，但肯定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