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景宁打断了他,“景宁今日前来,并非是为此事。”
“哦?那为何,有什么事就直说了吧。”
“景宁,景宁想知道刚才父亲与诸位大人是否在讨论如何参人上奏的。”
郑安宴眼睛微微眯着,审视了下郑景宁“对,那你又如何得知的?”
“父亲你莫管我是如何得知,我还知道,近几日,父亲日参一本,参的就是那些在您生病期间,落井下石的人!”
“不错。”郑安宴并未隐瞒郑景宁,见郑景宁都说出倒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那些落尽下石的人,为父一个也不会放过!”
“父亲!您这样莫不是太冒进了些?你才大病初愈,丞相府名声受损的风波还未完全过去,您在朝堂之上就如此活跃,日参一本,虽有些并非是您亲自上奏,但明眼人还是可以发现那些上奏的,都是您的人啊。您这么直接又犀利,可会被以为不念及同官一场?可会被认为冷血无情?”
“还有,父亲可要弹劾御史府,那御史府的品阶可不低,您若就这么……”
“不会。”没等景宁说完,郑安宴就直接出口打断了她,“不会,不会参到御史府的。”
看着景宁迷茫的样子,郑安宴开口解释说,“孩子,为父我为官已多年载,从一个小官爬到这丞相之位,自然不会如此不知趣的,该忍之时为父懂得忍,也会忍。”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担心我太过冒进反而会适得其反,是认为我应该徐而缓之,慢慢打压他们对么?”
“嗯。”景宁点点头,“我怕过急,官员们会对爹爹产生偏见,握住咱们丞相府的把柄。”
“我不知道何人与你说这些事,但也希望你明白,宰相肚里能撑船,有些事对于丞相来说根本都不是的事儿,或者即使我要打压那些官员,也不会如此放于明面。”
“那,父亲您为何...”
“你听我说,”郑安宴端过桌上的一盏茶,“杀鸡儆猴。如此放在明面之上,定然是为了起威慑作用。而需要威慑力的可不是我。”
景宁面上一白,“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