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延辉耸了耸肩,颇为无奈。
这事过去很久,村里人说起他们家这场大火,仍心有余悸。
这要是屋内失火导致的,肯定烧不成这样,要是有人故意放火,官府又不明说,那很可能就是在掩盖什么真相。
大家心里都有谱,也就默契得谁都不敢深入调查这事,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成了这姚家第二。
也有不少人猜测是官员的亲属干的,为的就是毁灭证据。可这逻辑上是说不通的,若是真的是这官员家里人干的,他又何必在牢里认罪,已经死无对证,他抵死不认也没人拿他有什么办法。
总之这个案子没人敢管,谁都不想惹祸上身。
村里人集资为姚家六口建了坟,风风光光地将他们一家六口下葬,也是希望他们变成了厉鬼冤有头债有主。
郑延辉看向杏儿,“杏儿姑娘的思路如此清晰,倒也是个妙人。”
呼延南音颇为赞赏地说:“谁说女子不如男,我们杏儿姑娘不知道强过多少男人。”
郑延辉笑着说:“是啊,是啊,我家的女娃娃将来若是有杏儿姑娘一半的头脑,那也是我的福气。”
杏儿被夸得有些羞涩。
郑延辉又说:“将来谁娶到杏儿姑娘,那可是他的福气。”
平安听人夸杏儿也很高兴,“那是,我家杏儿不仅识文断字精通珠算,还能管家,又是书院里的女夫子,将来回了书院,也是个受人尊敬桃李满天下的教书先生。”
连呼延南音都有些吃惊,“杏儿姑娘还在书院讲学?”
平安自豪地点头。
这比夸他还让他高兴。
呼延南音道:“这书院竟如此开放,可以容纳女子讲学?”
意识到自己这话有歧义,立刻解释道:“我没有贬低女子的意思,只是当下这个环境,女子能入学读书的都少,杏儿姑娘能在书院讲学,实在是让我觉得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