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辛贵人晋为辛公子,一跃跻身五品侍君之列。
辛言忱的身世算不得出众,侍寝后能连晋两级,可见陛下对他尚且满意。加之他性子低调, 其余侍君也多抱着交好的心思。
谢烬、云修齐纷纷派人送了礼来, 便连住在不远处合华宫、性子颇淡的原美人都特意使了下人过来。
冬鱼简直喜得不知说什么好了:“咱们延珍宫再没有比这更风光的时候了。”
“主子, 您可真有本事!”
被恭维着, 辛言忱却有些走神。实则,他只是刻意收敛着自己的性情、喜好,专心扮成一尊伺候陛下的玩意儿罢了。
说不清是出于谨慎, 还是心底的一种本能:似乎、似乎他不愿在她面前太过放肆.....
不愿她瞧出真正的自己。
这种感情来得毫无缘由, 辛言忱便觉得自己虚伪极了。可他将自己的心藏在最深处,同样也不至于伤到。
这样便很好, 他想。
唯独昨夜, 即至巅峰时他控制不住地咬.了她摩挲的指腹, 星星点点的红, 缀在白皙如玉的十指。荒谬的是,比起损伤凤体的惶恐,他竟觉得那一瞬间好似有烟花在脑中炸开。
下意识舔掉那颗血, 头皮一阵发麻,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陛下虽未责怪,却也没了兴致。辛言忱被特许歇在乾清宫, 他闭着眼,睡姿安分极了, 却生出一个念头:他喜欢血。
延珍宫外日光明亮,盯着自己的手,辛言忱蓦的咬破了食指, 红色血珠子渗出。
冬鱼吓了一跳:“主子,您的手!”
辛言忱随意擦去那颗血,任其染红手帕,在心底暗自添了一句。
只喜欢她的血。
他得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