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尚客看来,这是十分危险的。过了白崖城不到三十里,一直到靺鞨人落脚的山谷,全是两山夹着一细条的险要谷地。
可以说处处都是设伏的好地方,算上去岁在草河城的设伏,靺鞨人已经连吃了两次亏。
不管用不用筑坝冲水抹去痕迹,靺鞨人都势必会更加小心。
一旦被靺鞨人提早发现,结局不比昨日被偷袭的靺鞨人强到哪里去。
不过以罗一的性子,李尚客知道劝了也是白劝,只能独自郁闷。
“哎,老李,你快看。罗大郎这买卖是不是做得亏了。
给了草河城那么多米粮,高句丽人就给了几张皮衣和几盒老山参。”
看到米粮与破损的兵器从木排上卸完,有个看着像是领头的高句丽人给装了这么点东西回来,陈杉实在是忍不住,凑到李尚客耳旁轻声道。
李尚客连眼皮都没抬,哼了一声道:“那小子最擅长的就是一买一卖的事,你觉得他能吃亏。
再者,就跟昨日唱的曲一样,他是心思十八弯,你还是多寻思寻思你自己。
出身将门又长得鬼精鬼精的,结果心思却不够用,尽说些蠢话。”
“老李,这么多话就没意思了,是你自己把河西马许给罗大郎的。
你想再讨要也得说些小话才成,想占便宜还得别人上赶子,可没这种美事。”
罗一这么做的用意,陈杉不是不明白,只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靺鞨人摸过来,草河城的高句丽人日子同样不好过。打掉靺鞨人其实也是在帮草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