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在担心高考成绩而已。”
“你不是一直都成绩很好吗?”
云灯避开了这个话题,宋北砚也知趣地换了个话题。
圈内人普遍学历不高,和另外两个队友不同,云灯的学习很不错,就算不走这条路的话,也能够在其他的领域顺风顺水。
好像在什么事情上都要追求完美。
“但还是很担心不能够去想去的地方。”
他担心的,从来不是这些。
每当闭上眼睛,都会不收抑制地联想到自己的结局。提前知道走向并不是什么好事,他总在胡思乱想,畏手畏脚,害怕所有人都背他而去,又认为这种薄冰的关系随时可以弃之如履。
宋北砚从后备箱里将云灯的行李箱放在地上,漆黑的眼眸撞入云灯小之又小的倒影。
“上楼了。”
男生宽大的手掌在云灯的肩膀上轻轻按了一下。
平日里颐指气使的二世祖以左肩是被子,右手行李箱的形象出现时,连最寡言少语的宁秋忍不住抬起眼,惊讶看着宋北砚。
“看什么?”
宋北砚舍不得让云灯的东西沾上地面,便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忘冷着脸嗤笑。
他没有什么身为顶流该有的气度,做什么都按着性子来。对于两个队友,更是没什么虚伪周旋的念头。
云灯跟在后面,打圆场的心思都没有。头一次这么疲累,是因为他的妈妈。
他在想,为什么他不是妈妈的亲生孩子,明明他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独享着他们的宠爱,他才是这个家里名正言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