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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饿醒的。
东云重新睁开眼睛时才想起来自己和降谷零昨晚都没有吃饭。
“早安。”降谷零已是完全清醒,他看着东云转过然后向他靠拢,放轻声音,“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手指下滑贴在东云的腰下,一点一点轻轻按揉。
一些细碎的声音从面前人的鼻腔中小声哼出,相拥的手臂收紧,东云低着头,露出颈后微微凸起的骨节。
“早、安……”他先是回应。
一晚过后对肌肤相贴的接受度在无形间提高了不少。
才睡醒时东云对自己完全信任的人毫无戒备,晕晕乎乎承接着对方有意无意的按揉。
有些事一旦熟练了之后做起来就变得理所应当起来。
东云伸手拨开落在颈侧的头发,他歪着头,将纤长的颈部线条暴露出来。
他用手指轻点,灰眸半阖然后抬眼看向降谷零:“这里,还有点痛。”
那里有一圈齿痕,在光洁的
颈侧上格外明显。
降谷零下颌紧绷,舌尖抵了下牙齿,忍住自己想要再咬上去的冲动,仔细查看。
过了一晚后好像更加明显了些,昨晚上忘记涂这里了。他难得心虚:“等下我给你涂药。”
“嗯。”东云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地应着,他又垂下头,“饿了。”
像在撒娇一样。降谷零的嘴角忍不住上翘,应下。
于是东云跟着他起身,结果起身太快头发又被扯了一下,他发出小声的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