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在那上面睡过一觉。东云才想起,这是降谷零的房间。
浴室传来水声,东云循声看去,猜到了安室透大概是在洗澡,心中慢慢定下。
于是他便维持着这个姿势静静看着浴室门,等安室透出来。
浴室中,安室透脱光了衣服,慢慢地解开了身上的绷带。
浴室的灯光照亮他的全身,小麦色的肌肤、上半身线条流畅的肌肉,但腹部上的一块青紫毁掉了这幅画面。
安室透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慢慢转身。
终于窥得背部伤痕全貌的他此时仅是看着都感觉痛意上涌。
白天在医院的时候已经简单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但是仔细去闻时还是能够闻到一股被海水浸泡过后又晒干的咸腥的味道。
想到刚才东云在自己身上不断嗅闻的样子,安室透决定还是好好地洗一遍澡。
安室透踏入淋浴间,冒着蒸腾热气的水从头顶上的花洒头中喷洒而出,浴室内瞬间被水汽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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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搓洗了一遍后,安室透才盖着头巾走出来。
金发还没有干,不断地有水珠成串低落,他任由水滴滚落打湿胸膛,重新站在了镜子面前。
原本上好的药膏在洗完澡后已经被完全冲掉了,需要再上上去。但腹部的伤还好,背部的伤痕就有点勉为其难了。
安室透拿过被自己放到一边的药膏,先是为腹部上的淤青涂上药膏。
然后是背部。
背部上药的姿势就不太方便,安室透的每一次动作都会牵扯到伤处。
安室透背对着镜子,一边看镜子中的伤痕一边咬着牙艰难地为自己涂上药膏。
不一会,他的额头就布满了细密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