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法要受到法律制裁,郁欢这个道理是明白的。
但那个人是她父亲,她始终是站在亲人那边,如果那个时候亲人都不站在他那边,就不指望别人能够理解。
“我们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这么长时间,我怪你不顾情分举报了我爸,你觉得你秉公处理大公无私彰显正义。我们都没错,错就错在那个时候我们在一起,而我喜欢你。”她还在往前走,不知道前方究竟通往何处,“如果不是肚子里面这个孩子,我从警察局里出来就和我哥回了意大利,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可天不遂人愿,我们到底还是纠缠不清。”
她回身,看着楚非池,眼中只剩下澄明。
“从昨天吃了药要把孩子流掉到现在,我想了很多。对,我承认我舍不得这个孩子,同时也没办法剥夺你作为孩子父亲的权利,我不想最后我们对簿公堂去争这个孩子的抚养权,如同你我都没办法决定这个孩子的去留一样,我们也没有办法决定这个孩子究竟应该跟着谁。”
“我也没办法心无嫌隙地和你在一起,已经无关岑姗现在是你合法太太这件事,是我发自内心地不想和你在一起。换句话就是,我不爱你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郁欢像是和喜欢了楚非池二十三年的郁欢说了再见,更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
原以为说出这句话会用掉她全身的力气,现在才发现并不会,浑身轻松。
细细的听着郁欢这些话的楚非池,眸子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已然能够猜到她会说什么,可当她真的说出那几个字的时候,他只觉得喉咙干涩,一股子血气堵在那边,半响开不了口。
“不爱了?”他哑着嗓子,往前一步靠近郁欢。
男人身上有着淡淡的烟草味,侵入郁欢的鼻翼之间,她眉头微微皱着。
她迎着楚非池的目光,浅声道:“不爱了。”
话音刚落,楚非池便捧起了郁欢的脸,对着她的唇亲了下去。
听说吻最能够检验一个人爱不爱另一个人。
他撬开她的唇,舌探入,直抵她舌根的吻,似乎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个吻上面。
那个人被迫承受着他的吻,淡淡的烟草味传入她的口腔之中,深吻席卷了她整个神经。
脑海中出现了片刻的断层,无意识的承受着他的吻,在他卷起她的舌的时候,她不自觉的迎了上去,那像是潜意识里面的行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