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亲耳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所有的希望灰飞烟灭。
十四岁那年停课在家的一个月里面,她反复的问郁乾同一个问题。
——哥,要是非池知道这件事,他会不会再也不看我一眼?
那时候的她小心翼翼地钦慕着他,到长大之后那份感情变成了深爱。她想就算楚非池没有很爱很爱她,但是只要他对她的感情有她对他的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那也有很多很多了。
可现在郁欢才发现,没有百分之一,甚至连千分之一,万分之一,都没有。
“你早跟我说啊,从在机场见到我的那一刻就应该告诉我,把我带到东廷苑来就是为了让我去换陈曼!”她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气息,“何必还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和我在床上做着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和我上完床,转身就去岑姗面前扮演好丈夫,在岑国栋面前扮演好女婿。楚非池,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这么道貌岸然。”
楚非池神色暗了几分,沉默让客厅里面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就连刚刚还摇头摆无企图得到主人爱抚的肉丸子,这时候都乖乖地趴在一边,生怕惹到这两人的其中一个,否则倒霉的就会是它。
原来,是因为岑姗。楚非池似乎找到了问题所在。
“我不出面,媒体会写的更难看。事情还没有解决之前,我不想横生枝节。”还有更多的关系,楚非池没有告诉郁欢,太复杂,何况她过去五年一直在意大利,就算告诉了她,她也未必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反正他说的都有理,她说什么都是无理取闹。
“我累了,你走吧,我要好好休息一下,到时候去换陈曼的时候才能精神抖擞。”她再次退后,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一直在后退,一直在拉开她和楚非池的距离,但是拉开的,又怎么只是空间上的距离?
“我都在这了,你让我去哪儿?”
“回家当你的好丈夫呀,否则媒体会写的很难看。说‘岑家女婿深夜留宿在外,与神秘女子共度良宵’,我连标题都帮他们想好了,是不是该给我发工资?”
“郁欢,我说了,如果你不愿意,没有人能逼你!”
“我没有不愿意。我都要主动去换陈曼了,还不能有点脾气?”
说完,郁欢径直走向房间,把门啪的一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