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窈只觉得自己又成了那蜘蛛网上的可怜猎物,一步步被大蜘蛛蚕食殆尽。
大蜘蛛下嘴前,还要欠欠地吃一圈飞醋。
不仅梁季青梁大祭酒和公孙立被拉出来鞭笞了一顿,就连镇子里受过江舒窈医馆恩惠的老大爷和包子铺下的橘毛公狸奴都收到了殃及。
“看来永明郡主的魅力更甚以往啊,就连鲜芒的摄政王也甘愿俯首称臣,”燕桁松开了怀中的娇躯,一边啄着她殷红的嘴唇,一边低哑着声音阴阳怪气,“此次归京,还不知有多少男子翘首以盼,日夜思念着郡主呢。”
江舒窈对燕桁的无赖之举毫无办法,她唯恐被暗卫们听了声音,只好强忍着身体里泛上的酥麻,咬着嘴唇嗔怪道:“殿下又在说笑了,四年了,哪里还会有人记得我?”
“孤记得啊。”
燕桁把头埋在她白皙柔滑的香肩上,吐出一口滚烫的气息。
“孤可是……日夜都在念着杳杳。”
他吊儿郎当的语气下潜藏着一丝察觉的寂寞。
江舒窈怔了一瞬,想抱住燕桁的手抬到一半,又默默放下了。
当断不断,等到她走的那一天,燕桁恐怕要再死一回,这样不行。
她果断推开了肩上的男人:“殿下别说笑了。”
燕桁愣了愣,抬眸见到她冷淡的神色,嘴唇动了动,脸上闪过一丝自嘲。
“孤知晓。”
这才上路不久呢,待回了京,他再慢慢地织网。
他就不信,这辈子还捂不热江舒窈的心了!
江舒窈心中有愧,只要燕桁不逾矩,她就以平常心看待了,两人保持着奇异的平衡,居然一路和谐地到达了大寰的第一座南境重城——云州阳城。
此时天色渐暗,大风突起,绿色的叶片被拽下了枝桠,跟着风的行迹在空中打着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