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桁应该也和他想到了一处,他眼里闪过一丝伤痛:“孤带你走。”
随即他又看向江舒窈:“孤金口玉言,你当真不愿跟孤走?”
江舒窈沉默了片刻,依然摇了摇头。
燕桁温情时对着她自称“我”,不高兴时,就会称“孤”。
她明白燕桁的骄傲,这次拒绝后,燕桁真的不会管她了。
燕桁没有说什么,他脸上的笑意似有若无,刺得江舒窈浑身一颤,只觉得有阵刺骨的冷意从脚底一直窜到心里。
她心中的感情被压制着,只有回忆告诉她,曾经多么撕心裂肺地痛过。
然而这一切只是燕桁的一场戏。
她害怕了,万一这又是下一场戏该怎么办?
“那你保重。”
燕桁眼中的情绪收敛得滴水不漏。
他架起燕珣的胳膊准备离开,江舒窈又轻声喊住他:“太子殿下,还请同我父兄说一声,告诉他们我还安好。”
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江家人。
燕桁扯了扯嘴角,似乎不愿再多看她一眼:“你自己好好活着回去说吧。”
他的脸掩在夜色下看不清神情,只最后极其危险地看了陈立一眼,那是属于雄性间的交流。
他在警告陈立不要乱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陈立暗暗嗤笑了一声,对着江舒窈故作镇定的样子倒是有些心疼了。
他知道江舒窈有孕,没想到是大寰国太子的,从他们的言谈中更能听出他们竟然没有成婚,江舒窈还被太子逼迫。
他现在倒没有其他心思,只觉得江舒窈是个和自己的姐姐一般,聪颖又命运悲惨的女子,对她也只有怜惜和保护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