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时聿南躺在床上,背靠着两个枕头。
脸色依旧不好,可周身那股气势却一点不减。
即便是在重病中,他也不会让自己落於下风。
唐济放下刚刚的检查单,看了一眼姜渺,欲言又止,最终带上门走出了病房。
把这间屋子留给里边二人。
气氛安静极了。
时聿南淡定地喝着药。
姜渺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眼眶突然红了,“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时聿南依旧淡定,虽然眼神并没有直视姜渺。
“这是我的事,没必要告知全天下。”
他的语气冷漠极了,对待姜渺的态度,简直比对陌生人还要残忍。
如果换作旁人,恐怕早已经受不了,流着泪离开了。
可姜渺不动如山地站在那,从眼神到语气,一层层施压,“不告知全天下,光让唐济来照顾你是吧?人家上辈子欠了你多少债,现在要被你呼来唤去,凭什么?”
“姜渺,”时聿南缓缓抬头,眼神里半点情绪也不带,“我们已经分手了,张嫂应该把你的行李都寄回去了吧,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你不要来掺和我的事。”
一个字比一个字更加冰冷。
姜渺却步步靠近,“这种刺激人的话对我没用,我既然来了,不搞清楚状况是不会走的。”
“行,”时聿南把床头放着的那叠检查单递过去,“既然你感兴趣,那就拿去看吧。”
他的手上没有力气,只是拿起这一叠纸张,都险些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