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溯往前小跑了好几步，抓住了苏西荷负气的手腕。
“苏西荷，我承认我是个很差劲的人。”他小声倾吐了几口气，努力粉饰成自然的声线，“其实我上高中的时候就对你有好感。但我没有和你在一起。因为我觉得你的喜欢是有保质期的，很容易凋谢。”
“再后来你就和林承晓在一起了。”闻溯有些落寞地松开了手。
“你知道？”苏西荷有些惊讶这么短暂的一茬，他会知道。那时候，她和林承晓在一起，正好是他出国前几天。她身边知道的人都不多。
“嗯。”
苏西荷直直地望向他的眼睛：“所以你就把回应我的喜欢，当做沉没成本。一直都没有回应。”
闻溯好像被问到了，他自嘲一笑：“应该是我不敢确定你的喜欢。你虽然对我有很多表示，但好像又从没有走心。所以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你。”
“在国外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很开心。还能收到你的节日祝福。你还能给我发喜欢我。我给每次发信息的那个号码打过去，那边接电话的还是个声音粗狂的男人。对方好像还在干事。所以我对那通电话，印象特别深。”
“他说，是有人给他定期打款，让他给我这个号码发信息发祝福。要不重样的。他还问我对他的服务满不满意，要不要升级套餐。还问我有没有其他业务找他做。我说没有，他好像特别扫兴。”
【这么一听，我好像真的很渣女。】
【那个时候，刚和林承晓分手。又想起来骚扰闻溯了。】
【仔细想想，其实骚扰闻溯慢慢已经成了一个习惯。也没有多上心，可能就是想找个事做做。】
【我真的喜欢他吗？难说。】
苏西荷退开一步，别开脸：“抱歉。我可能真的只喜欢你的脸。只对你的脸，有几分热情吧。”
“要不我们还是分开吧。”
“再试一次吧。”闻溯撩开她遮着眼的碎发，缓缓地请求，“这次让我来主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