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赵孔阳鼻孔冷哼:“我看到胡民贵把罗浦推到身前挡刀。那一把大砍刀,直直砍在了罗浦的颈动脉上。”
他没敢说现场罗浦倒在地上,脖子处的鲜血跟喷泉似的,绝对是活不了的。
胡民贵也趁机逃了。
对方也只是想要他们的货,并没有穷追猛打。
他和胡民贵剩下几个兄弟一路不敢停,直接跑回了家。
要问他们为什么不敢报警,那劫匪劫的可是他们偷来的水,胡民贵心虚,被人黑吃黑了,他怎么敢报警。
赵孔阳哄着儿子,小声道:“他这会儿自顾不暇,我估计短期内应该不会想起来对付你。”
“嗯,谢谢你赶来和我说这事。”
她抓了一小把粟米要塞进赵孔阳兜里。
这是医院今天才发的福利,据说是农研所刚种出来的,新品种,他们科室每人就发了一小把,尝尝鲜。
赵孔阳侧身避开了她的手:“这不行,本来我就欠你的,可不能要。”
“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拿去给孩子煮粥喝。”
赵孔阳坚持不收,当即抱着儿子落荒而逃。
林晚乔下班回到家,果然听到1601房内传出罗雅琴撕心裂肺的哭声,想必弟弟的死讯她已经知道了。
只是不知道,胡民贵是否敢告诉她罗浦是怎么死的。
胡民贵当然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