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巩文觉出去之后,巧画才端着一碗温热的桂圆乳鸽汤过来,伺候着方锦晖慢慢喝下。
“大少奶奶,大少爷对您可真好。”
夫妻之间,能共富贵的不少。
但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能挺身而出的男子,却实在是数不出几个。
巩文觉,世间罕见。
这次方锦晖早产,若不是巩文觉当机立断,究竟会是什么结果,都说不定。
方锦晖轻轻点了点头。
他的好,她如何不知?
喝完乳鸽汤,她闭上眼睛沉沉睡去。折腾了两天一夜,她的体力早已耗尽。
产房外,巩太太看着襁褓中的婴儿,眉开眼笑。
盼了这么久,总算是方锦晖的肚皮争气,一举诞下巩家的头一个嫡孙。怎能让她不喜?
让丫鬟给产婆封了一个大红包,又安排了下人去给巩家的姻亲报喜送信。
“母亲。”巩文觉走到她跟前,见礼道。
巩太太将婴儿交给候在一旁的奶娘,道:“你随我来。”
方锦晖诞下儿子是好事,但这其中的曲折,此时却不能不细究。
两人出了外间,来到园子里坐下。
巩太太将下人都打发得远远的,道:“这些话,我忍了许久,索性趁今日之事都说出来。”
“母亲请讲。”巩文觉在心头明白,母亲的心思。
“你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进入产房?”巩太太道:“我知道你疼媳妇,也不是这么个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