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刚才在端王妃面前一样。
这次两人出来,原就是权墨冼的主意。他是那样兴致勃勃,想要给她在外轻轻松松地散心游玩。
可是,自己一个眼神,他便同意了今日回京。
原来在他面前,自己已经是如此放肆了吗?因为有他这样无条件的宠着纵着,满足自己有理无理地每一个要求,心情才会如此松弛而自由吧。
因为知道被深爱,所以肆无忌惮了吗?
回头想想,这几日她几乎连前世都很少想起,睡得很香,一夜无梦。
是因为他啊,他的肩膀,给了自己安全感,才能收获这份难能可贵的自由。
方锦书心潮起伏,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明亮起来:那高远的天空,几缕白云意态舒展。这院里的树木,高大而青翠。就连空气,都充满着清冽的草木清香。
回望着彗音澄澈的眼眸,里面是自己的倒影。
方锦书笑道:“是的,自由。彗音姐姐你没看错,我确实过得不错。”
彗音拉着她的手笑道:“我瞧见你,心头欢喜。我这就回去跟师太们说说,她们都念着你呢。”
方锦书应了,道:“我等你的消息。”
有彗音出来接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完成这次来的心愿。
端王妃收拾了仪容,穿上狐毛斗篷从屋里出来,拢着袖子看着方锦书笑道:“我这就先回京,你们难得来一趟,慢慢来便是。”
方锦书应了,将端王妃送出了院门。
权墨冼站在她身边,目送着端王妃远去,微微叹了口气:“骨肉分离,当真是世间极苦之事。”
否则,以端王妃今时之超然地位,理应安享晚年含饴弄孙才是,怎会奔波在此?
“幸好,今日这般巧。”方锦书看着他,道:“多亏了夫君,认出了她手里的玉诀。”否则,不知道她要到何时,才能够寻找到线索。
那被害的外乡人身上的半块白玉诀,乃是证物,轻易不会曝光。
就算要寻找外乡人的身份,也会从吴展冲入手,或者当日在亳州验路引的士卒。那块白玉诀只得一半,一时半会想不到那里去。